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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ps

一次偶然,纳西莎不小心撞见她不该看到的事情

  

  

  布莱克老宅有非常多隐藏的空间,西里斯和雷古勒斯从小就在这座房子里奔跑、躲藏、寻找,他们曾经亲密过,以一种布莱克的方式。但它们注定沉入黑暗,在西里斯的记忆被摄魂怪吸干,只剩零碎的片段,雷古勒斯在阴冷的水域长眠后,这些过去如愿地、终于成为无人知晓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下午纳西莎都会穿着小裙子小礼帽在树底下泡茶,而这个地点经常从家里换成格里莫广场——为了照顾两个弟弟,消极又尽职地顺从家族的期望

沉默的弟弟和所有阴影下的弟弟一样罕言寡语,更像是漂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同样漠然的堂姐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
平心而论,雷古勒斯是一个很好的玩伴,尽职尽责,从不抱怨,还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西里斯觉得他们太无趣,更爱玩自己的扫帚,后来换成了飞天摩托。他们两兄弟看起来并不像亲兄弟,存在过大的距离。
只是让纳西莎奇怪的是姑姑总是以一种阴沉的目光时不时朝他们梭巡,让她感觉自己在格里莫广场的职责不像一个nanny,更像一个surveillant

这种古怪在后面也自动地盘旋在纳西莎心头,这让她很困扰。事实上她发现,雷古勒斯看上去很认真地和她一起泡茶看书,聊天或者讨论也好,都跟得上,但其实他时常会走神,眼神偷偷地朝远处的西里斯看去。
早先她以为这是男孩儿的那种正常的反应,男孩总是更想和男孩一起玩对吧,于是她好几次鼓励雷古勒斯和哥哥一起玩。要是他们能自己玩,她也不必天天来格里莫广场,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并不喜欢沃尔布加对她随意使唤的态度,仿佛她的时间精力不值一提,想到这里,纳西莎狠狠地拧眉。
但每次雷古勒斯都摇头,这她就不理解了,可也不好强迫别人,便不再提。
不仅雷古勒斯,西里斯经常状似无意地骑着扫帚飞过来,嘴上和纳西莎说话,眼睛一直瞟雷古勒斯。
再后来,这两兄弟会突然一起消失,雷古勒斯紧张地向她撒一个拙劣的小谎,然后一两个小时不见人影。纳西莎直觉雷古勒斯每次消失都是因为西里斯,而且这不对劲。
纳西莎靠在椅背上捧着茶杯细啜,疑惑像细细的茅草挠她的心,想了一会儿,她决定睁只眼闭只眼,乐得清静,并下意识地在沃尔布加面前替他们遮掩。

  

  

事情的转机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到来。
卢修斯知道她的大半个假期在格里莫广场消磨,于是自然地将信和礼物也寄到格里莫广场一份,卢修斯说他这两天都泡在翻倒巷,有一家关于魁地奇的店吸引住了他,他还告诉纳西莎,他在黄昏前会一直呆在翻倒巷,有一家店的甜品做的非常出彩,他会请她吃。

纳西莎看完信件抬头一看,雷古勒斯又消失不见了,她叹了口气,心里更倾向去翻倒巷,而不是留在这里。于是她打算先找到雷古勒斯,告诉他自己要先走了,要是准备在和西里斯做什么坏事别被姑姑抓到。

只是她转来转去都找不到着这两个人,正当她苦恼时,迷宫花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慢慢走了进去,穿过所有绿篱,迷宫中心也没有他们的影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一直没有大声喊他们的名字。

在她漫游到迷宫的另一个出口时,她看到草丛后面,有一条腿伸出来,圆润而通红的脚后跟磨擦着地面,小腿紧绷,肌肉的线条十分鲜明。
纳西莎飞快地给自己施了一个咒语,脑袋里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个猜想让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但她竭力保持镇静,于是她继续向前走,草根在她靴下无声息地折断,地上也没有任何影子。

她首先看到一个男孩儿压在另一个人身上,两头相似的黑发纠缠在一起,挡住了脸,冷白色的后背在阳光下温暖而富有生命的韵律,短短的汗毛呈现金褐色,布满细小的汗珠。
纳西莎大脑空白,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得出那个老早就盘旋在脑袋里答案——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西里斯压在雷古勒斯身上。

雷古勒斯只露出半边,细长的草叶剪影盖在他意乱情迷的脸上,他向后仰着,全身在轻微地痉挛,双腿抽搐,眼睛茫然,表情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然后她听到西里斯的笑声,他在逗弄雷古勒斯,他的头低下去,亲昵地用鼻尖碰雷古勒斯张开的嘴唇,接着便抓住雷古勒斯的肩膀,向前猛地一冲,雷古勒斯抖得更剧烈了,嘴巴半张着,双手从西里斯背上落下,无力地瘫在草丛里,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像小猫崽淋了雨的虚弱的叫声。

强烈的无措和恐慌情绪席卷了纳西莎,她感到头晕目眩,几乎站不住脚,脑子里突兀地闪现清早和贝拉看的动物纪录片:
一只体型健美的猎豹趴在未成年的小鹿身上,用手掌拍打小鹿的脸庞,抓它挣扎的后腿,用尖牙时不时摩挲小鹿的后颈,就这么悠哉悠哉地僵持在公路上,那只小鹿每次向前爬窜出几米,就毫无悬念地被猎豹一爪子捞回来。
纳西莎看不下去,提前离开了,后来是贝拉兴冲冲地告诉她,小鹿被猎豹叼进树林了。

当纳西莎慌不择路地逃回家里时,只有安多米达在家,她扎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安静地靠在床头看书,亚麻色的针织外套披在肩上,柔和的午后阳光照着她,纳西莎终于感到安全,慢慢地走进安多米达的房间,一言不发地脱掉外衣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洗咒,缩进安多米达的被窝,把头埋在安多米达的肚子上

在纳西莎的嗫嚅里,安多米达知道了她看到了什么,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把纳西莎往上提了一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姑姑家了吧”

纳西莎睁大眼睛,安多米达拿起魔杖朝门甩了一个魔咒才开始说,她的语速很慢,尽量将事情说的不那么令人震撼,

“我当时看见,雷古勒斯坐在蛋形吊椅上,你知道吧,藤编的蛋形吊椅,如果躺下是看不见的,当时雷古勒斯在哭,他像波浪一样起伏,有一双手搭在他腰上,我认得到,那是西里斯的手,接着雷古勒斯就向后躺下去了,之后”,安多米达脸红了,没再说下去

“不过你要知道,那时候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更肆无忌惮”,安多米达十分尴尬,纳西莎认为安多米达看到的绝不止她描述的那么少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关系不好,”,纳西莎不自在地说,让她开诚布公实在是有违淑女教养,“毕竟,你知道,他们总是那样”

  

  

“你看,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关系不好”,西里斯躺在阁楼上,手指抚摸过雷古勒斯的脸颊,一路来到凸起的脊骨,大片明媚的阳光照在西里斯布满细密汗珠的胸膛上,空气中盘旋的尘在光束里飞舞,雷古勒斯趴在旧床垫上,脚踝处挂着一条皱巴巴的格子呢裙。西里斯伸手把裙子拉下来,甩到角落,然后翻滚着,把自己压在雷古勒斯身上,

“你太恶劣了”,雷古勒斯被他压着不能动,声音从床垫里闷闷地传出来,西里斯愉快地笑起来
两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唧唧啾啾的鸟鸣从窗边掠过,一双影子投射在西里斯的手边,低拂过草原的风吹进房间,吹荡开室内浑浊的空气
“世界像两只云雀,伏在云头低低地哭”,西里斯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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